9月7日,张艺谋首次执导的扫黑题材大片《坚如磐石》在京举行发布会,张艺谋携编剧陈宇,主演雷佳音、张国立、于和伟、孙艺洲、李乃文、许亚军等亮相,与观众现场交流互动。他坦言,片中角色的复杂程度超过了以往自己执导的电影,“但在大家的集体努力下,最终保留了原来的创作初衷。”
影片故事和人物都很复杂
该片围绕苏见明(雷佳音饰)与李慧琳(周冬雨饰)联手调查一起暗流涌动、牵扯巨大利益集团的犯罪案件展开。为了调查案情,苏见明不顾位高权重的父亲郑刚(张国立饰)的劝阻,赶赴富商黎志田(于和伟饰)的“鸿门宴”,在观看了一出黎志田愚弄他人的猖狂戏码后,越来越多的线索逐渐浮出水面。而在这些线索背后的暗流涌动,让人隐隐感到一盘大棋正在筹谋。
【资料图】
“我当初看了剧本后,就觉着很特别,因为我以往的现实主义作品并不多,《坚如磐石》很犀利,是非常有力量的一个作品,在完成上也很复杂。“张艺谋说。
“《坚如磐石》是我2018年创作的一个原创剧本。”编剧陈宇回忆,当他第一次见到张艺谋后,后者说的第一句话就是,“你说一下在你脑海中的电影,未来你想象它什么样的,我想听一听。”这句暖心的话一下子戳中了陈宇的心,“他具备开放的心态,也很亲民,让我一下子增加了信心。”
陈宇用“复杂”这个词来总结本片的特质,“故事复杂,情境复杂,每个人也复杂。因为社会是复杂的,人性是复杂的,人生是复杂的。我希望通过这部电影能够把当代生活的复杂性呈现出来,把每个人身上的复杂性写出来。”
有人在提前看完电影后告诉张艺谋,这是“最不像你的一部电影”,张艺谋很认可这样的说法,“影片从视觉风格到最后的成品,每一个环节都很特别,这是一次很难得的体验和尝试。”
拿张国立在片中饰演的副市长郑刚来说,他在外面是一个领导,气质沉稳,但回到家里,面对着自己的妻子,暴躁的脾气一触即发。“郑刚是一个很复杂的父亲,也是一个很复杂的社会人,片中所有的矛盾、所有的线头全集中在他身上,从他发散下去。他的复杂,他的人性,他的扭曲和畸形,这些人的欲望非常难演。”张艺谋分析道。
每个演员的表演都让人惊喜
《坚如磐石》2019年开机拍摄,直到今年才公映。拍摄本片时,陈宇、张国立、雷佳音、于和伟等都是第一次跟张艺谋合作。对于他们在本片中的表演,张艺谋给予了高度肯定。“我是从摄影师开始的,初期作品非常强调视觉张力,可能对于故事的叙述、对人物的把握不是那么好。但现在我越来越强调现场跟演员合作的重要性,尊重演员,去体会演员的表演心情,给演员创造一个非常好的表演的心理和自信,是一个导演的基本功课。”
在张艺谋眼中,雷佳音是一个“不可低估的演员”,他最大的特点是很放松,演戏很自然,而且可塑性很强。“《满江红》中的秦桧就是在他的演绎下变得更形象,我都不知道他能演成这个样子。好演员就是能让你看到他表演时像金子一般的光彩,所有的导演都愿意跟这样的演员继续合作。”
于和伟早在上海戏剧学院上大三时,就跟七八个同学一起作为群众演员参演了张艺谋执导的《摇啊摇,摇到外婆桥》。张艺谋笑称,作为导演,现场面对着这些学生群演时,心里面总闪过一个念头,“有一天有一两个人会成为很牛的演员,没想到居然在于和伟身上应验了。”
于和伟在片中扮演富商黎志田,“他刻画了一个亦正亦邪的角色,非常有光彩。”张艺谋笑道,如果影片四五年前就公映的话,张颂文在电视剧《狂飙》中饰演的高启强应该排第二。
张国立跟张艺谋认识多年,但却是第一次合作。张艺谋透露,郑刚这个角色一开始找的是陈道明,但后者推了,“道明自己都没有把握,他觉得可能太正了,我觉得这种角色在中国也就几个人能演。”
最让张艺谋感动的是张国立的“直言不讳”,一开始他劝张艺谋对这类题材要三思,当得知后者拍摄决心已定时,张国立的一句话让张艺谋很感动,“他说导演如果你坚持要拍,我便奉陪,我们一起入局,一起走一趟。他表现出极大的信任和同心同德的举动,让我很感动。”而张国立也透露,拍摄期间自己一直跟导演在商量郑刚这个人物,“因为这类人物我也很少遇上,非常复杂。”
希望留下一些银幕经典人物
《坚如磐石》定于9月28日全国公映。影片即将跟观众见面,在张艺谋看来,不存在完美的人物,也不存在完美的作品,“但我相信《坚如磐石》跟观众见面时,有一些人物会留在观众心里,有一些画面会留在观众心里,这个才是最要紧的”。
回首过去的几年,张艺谋非常感慨。“我们努力塑造出好的人物,努力讲出中国好故事,努力让中国电影能在世界上有非常高的地位。今天距离这样的目标还很遥远,还有曲折的路要走,但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地接力,坚持好好做人,好好演戏,我们坚信未来一定是光明的。”
“只有中国银幕上涌现出无数栩栩如生的人物,深入人心的人物,能让观众记一辈子的人物,这才是中国好电影的基石。”张艺谋说。他很感恩这个时代,感恩广大观众,“这个行业让人着迷的地方,就是你的作品拿出来被大家看,被大家讨论,被大家夸,甚至被大家骂,我觉得都是人生一大幸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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