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终于忙里偷闲地三刷完《春物》。随着年岁渐长，我对于《春物》的理解也发生了质的变化，越发觉得其主题之耐人寻味。这篇专栏节选了《春物》动画中一些发人深省的独白或对话(原著小说中也有很多精彩的文字，但因篇幅所限，本专栏不作收录)，并附加了大多数文段的日文原文(从番剧中直接听记，纯当练耳，若有错误还请指正)；而关于番剧的深度解读暂时没想好该如何下笔，正因为感触很深，思绪也会显得庞杂，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。

*标题格式：“1-Ep01_比企谷 八幡”表示该段独白或对话出现在动画第一季的第一话。

1-Ep 01_比企谷　八幡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雪之下有着“富余之人”所特有的烦恼。

将其隐藏起来敷衍度日，本应不是难事，因为世上的人都是这样做的。

但是，雪之下却不会这么做，她绝对不会欺骗自己。

“我和她肯定有着某些相似之处”，我突然就冒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。

现在，就连这样的沉默都让我感到惬意，

心脏的跳动超过了秒针的速度，

仿佛在对我说，速度还要继续飙升。

那么…那么我和她…

雪ノ下は持つ者ゆえの苦悩を抱えている。

それを隠してごまかしながらうまくやることは難しくないはずだ。

世の中の人間はそうしているのだから。

けれど、雪ノ下はそれをしない、自らに決して嘘をつかない。

「きっと俺と彼女はどこか似ている」、柄にもなくそんなことを思ってしまった。

今はこの沈黙すら心地いいと、そう感じていた。

心臓の刻む律動が秒針の速度を追い越して、

もっと先へ進みたいと、そう言ってる気がした。

なら…なら俺と彼女は…

1-Ep 01_雪ノ下　雪乃

最起码的努力都不尝试的人，没资格去羡慕有才能的人。那些不成功的人，正是因为无法想象成功者所付出的努力，才无法成功。

最低限の努力もしない人間には、才能がある人を羨む資格はないわ。成功できない人間は、成功者が積み上げた努力を想像できないから成功できないのよ。

2-Ep 02_雪ノ下　雪乃

我讨厌你的做法。虽然我说不清楚，很是心烦。但你的做法，我非常讨厌。

あなたのやり方、嫌いだわ。うまく説明できなくてもどかしいのだけれど。あなたのそのやり方、とても嫌い。

2-Ep 13_雪ノ下　雪乃

(雪乃) 没有依靠之处，便也无处寻找容身之所，只能东躲西藏、随波逐流，跟在他人身后，撞上无形的墙璧。

(八幡) 你在说哪条鱼？

(雪乃) 我自己。

2-Ep 13_比企谷　八幡

一边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定，一边悠悠地转着；不会前进，只在原地不断徘徊。即使如此，也终会…

不安定さを偽りながらゆっくりと回り続ける。前へ進むことはなく、ただ同じところをいつまでも。それでも、やがて…

2-Ep 13_由比ヶ浜　結衣

(结衣) 但就算是这样，这也只是谢礼。我全部想要，不论是现在，还是未来。我很坏，是个卑鄙的人。我已经决定了。要是我们明白了各自的想法，应该就不能保持现状了。所以，这是最后的委托。我们最后的委托，是关于我们自己。小雪，之前那个比试还在继续吧？

(雪乃) 嗯，答应胜者的任何要求。

(结衣) 你现在的问题，我知道答案是什么。我觉得那应该就是我们的答案。所以……如果我赢了，全部都归我。虽然这样挺狡猾的，但我只想得到这一个办法。我想要一直都保持这样。你们觉得怎么样？

（結衣）それでも、ただのお礼だよ。あたしは全部ほしい、今もこれからも。あたし、ずるいんだ、卑怯な子なんだ。あたしはもうちゃんと決めてる。もし、お互いの思ってること分かっちゃったら、このままっていうのもできないと思う。だから、それは最後の相談。あたしたちの最後の依頼はあたしたちのことだよ。ねい、ゆきのん、例の勝負の件ってまだ続いてるよね？

（雪乃）ええ、勝った人の言うことを何でも聞く。

（結衣）ゆきのんの今抱えてる問題、あたし答え分かってるの。たぶん、それがあたしたちの答えだと思う。それで…あたしが勝ったら、全部もらう。ずるいかもしれないけど、それしか思いつかないんだ。ずっとこのままでいたいなって思うの。どうかな。

2-Ep 13_比企谷　八幡

具体的事情她一样都没说，因为一旦说出口就会成型，所以她选择避而不谈。由比滨应该没有错，只有她一个人一直知道正确答案。只要接受这个答案，就一定能很轻松吧。但是……

何一つ、具体的なことは言わなかった。口に出してしまえば確定してしまうから。それを避けてきたのだ。由比ヶ浜はたぶん間違えない。彼女だけはずっと正しい答えを見ていた気がする。それを受け入れてしまえばきっと楽だろう。けれど…

2-Ep 13

「春は、降り積もる雪の下にて結われ、芽吹き始める」

春天，始于积雪之下，乃生根发芽

(结衣) 小雪，这样行吗？

(雪乃) 我……

(八幡) 这是错的。做错了。

(雪乃) 我……

(八幡 旁白) 雪之下绝不能将自己的未来交给别人。

(雪乃) 我……觉得这样也可……

(八幡) 不。我不接受这个提议。雪之下的问题，应该由她自己解决。

(八幡 旁白) “由比滨结衣是个温柔的女生”，我曾如此妄下定论；“雪之下雪乃是个坚强的女生”，我曾将理想强加于她。

(八幡) 而且，这不过是…欺骗罢了。什么模糊的答案、什么亲密的关系，我不需要这些。我觉得自己很蠢。我明知道这些是不存在的，明知道刨根问底将会一无所得，但即使如此，我还是要穷死苦想，痛苦挣扎，我……

(结衣)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

(雪乃) 不要擅自决定我的想法，而且这也不是最后。比企谷，我还没完成你的委托。

(八幡 旁白) 就算错了也好。每次做错，我都会重新追问，不断追问。

(雪乃) 另外，还有一件事。你能听听我的委托吗。

(结衣) 嗯。你说吧。

（結衣）ゆきのん、それでいい？

（雪乃）わた…しは…

（八幡）これは違う。間違っている。

（雪乃）わた…しは…

（八幡 アサイド）雪ノ下が自分の未来を誰かに委ねるなんて、そんなことあっていいはずがない。

（雪乃）私は…それでもかまわな…

（八幡）いや。その提案には乗れない。雪ノ下の問題は雪ノ下自身が解決すべきだ。

（八幡 アサイド）「由比ヶ浜結衣は優しい女の子だ」、そう勝手に決めつけていた。「雪ノ下雪乃は強い女の子だ」、そうやって理想を押し付けていた。

（八幡）それにそんなのただの…欺瞞だろう。曖昧な答えとか、馴れ合いの関係とか、そういうのはいらない。バカなヤツだと思う。そんなのないって知っているのに、突き詰(つ)めてしまったら、何も手にいられないと分かっているのに。それでも、ちゃんと考えて、苦しんで、あがいで、俺は…

（結衣）ヒッキーならそう言うと思った。

（雪乃）私の気持ちを勝手に決めないで。それに最後じゃないわ。比企谷君、あなたの依頼が残ってる。

（八幡 アサイド）間違っていてもいい。そのたびに問い直して、問い続けるから。

（雪乃）あと、もう一つ。私の依頼、聞いてもらえるかしら。

（結衣）うん。聞かせて。

3-Ep 11_由比ヶ浜　結衣

果然还是说不出话、完全说不出话。我无法只说出短短的一句：“我喜欢你”。以及那之前的话，在那之上的问题，还有满载的感情。我，我们，第一次真正恋爱了。

やっぱり言葉は出ない、言葉なんてでない。「好きだ」なんて、たった一言じゃ言えない。それ以前の話で、それ以上の問題で、それどころじゃない感情だ。あたしは、あたしたちは、初めて本当に恋をした。

3-Ep 11_比企谷　八幡 & 雪ノ下　雪乃

「思いは、触れた熱だけが確かに伝えている。」

心意，透过触碰的温热，确实地传递着。

（雪乃）为什么要说那么乱来的事呢？

（八幡）因为这样才能和你维持联系。没有了社团活动，就没有和你的交点了，已经没有拉上你的借口了。

（雪乃）为什么要这么做……我们的约定呢？明明说好要你去实现她的愿望的。

（八幡）姑且可以说是实现愿望的一环吧。她说，在平常放学后的时光里也希望有你在。

（雪乃）如果是这样，不用特地这样做也可以的吧……

（八幡）不行的。脸熟的人、认识的人、朋友、同级生之类的，虽然我们的关系叫法各种各样，但是我没有能够保持好那种关系的自信。

（雪乃）你也许是这样，但我会做好的，我今后一定会做得更好。

（八幡）我丑话在先。我和你的交际能力不怎么行，而且性格还很扭捏，再加上根本就不擅长和人来往，我不认为一下子就能变好，有了距离后别说保持了。我有变得更疏远的自信。所以！(抓住雪乃的手) 要是放手了，就再也抓不住了。说出这种话真的超难为情，我现在就想去死。但是当初我说要负责，但根本就没说清楚。这并不是出于义务感，应该说是我想负起责任，又或者希望你能让我负责。也许你并不是这样想的，但是我还是想和你继续维持关系。这并非出于义务，而是我自己的意愿。所以……请给我扭曲你人生的权利！

「お前の人生ゆがめる権利を俺にくれ。」

（雪乃）什么叫扭曲？你想表达什么意思？

（八幡）因为我没有厉害到能够改变别人的人生。我们大概都会考上大学 不情愿地踏上工作岗位，过上还算正经的生活。但是如果相互建立联系之后，就会发生各种情况吧，像是绕远路，或是停滞不前。所以，人生会发生一点扭曲。

（雪乃）这样说的话，已经很扭曲了呢。

（八幡）我也是这么认为。相遇、交谈、相识、离别，每次都会感觉变得更扭曲。

（雪乃）你之前本来就很扭曲了吧。虽然我也一样。

（八幡）这之后会更加扭曲。但是既然要扭曲别人的人生，我也做好了付出相同代价的准备。因为我的财产几乎为0，能给的只有时间、感情、将来和人生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。我并没有什么波澜壮阔的人生，未来也没有什么前途，但既然关系到别人的人生，我不赌上自己的人生就很不公平。我的一切都给你，请让我干涉你的人生吧。

（雪乃）那样一点也不公平！我的将来和前途并没有那么高的价值，你有更加……

（八幡）那我就放心了。我的人生到现在并没有什么价值，我一个烂牌子也没有下跌空间了，基本就是抄底价了，某种意义上反而能保本，现在买的话最划算了哦。

（雪乃）这是诈骗的常用套话吧，真是最烂的推销了呢。为什么你能满嘴跑火车地总是说那种蠢话，还有更多其他话可以讲吧。

（八幡）那种话根本没法说出口吧，那要说出来了还得了。

（雪乃）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很麻烦的人。

（八幡）我知道的。

（雪乃）一直都在给别人添麻烦。

（八幡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
（雪乃）既顽固，也不可爱。

（八幡）嗯，是啊。

（雪乃）我倒是希望你能否定一下这一点……

（八幡）别为难人了。

（雪乃）我太依靠你了，感觉自己越来越废一无是处。

（八幡）那只要我变得更加废柴就行了，大家一起废柴的话就不会有废柴了。

（雪乃）还有！

（八幡）没关系的。不管你有多麻烦、有多难办，反而那样才好。

（雪乃）什么啊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(轻捶八幡胸口)

（八幡）啊，疼……

（雪乃）还有别的可以说吧？(手滑下胸口)

（八幡）(重新握住雪乃的手，贴近自己胸口)虽然应该还不足以作为扭曲你人生的代价，但我的一切全部交给你。不要的话就丢了吧，嫌麻烦的话忘了就好。因为是我自作主张，不答复我也行。

（雪乃）我会好好说清楚的。(把头埋在八幡胸膛)请把你的人生交给我。

「あなたの人生を私にください。」

-THE END-

整理：怪盗キッドさ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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